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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羸老牯牛,默默数春秋 ——青铜文物保护修界的基石“牛”
发布人:  2021-03-02

今年是辛丑年,俗称牛年。在中国,牛象征着勤劳。它吃苦耐劳,任劳任怨,默默付出的精神品质,就像从事于文物保护修复的工作者,献出千秋不朽的匠人心,不求个人名达,只留下复原出历史的珍品原貌,在展厅里熠熠生辉,诉说着古人的挥斥方遒。

 

图 1 汉错银铜牛灯,1980年扬州邗江县甘泉2号东汉墓出土,文物修复大师王金潮先生早年修复的作品,现为南京博物院镇馆之宝

 

在文物保护修复行业,有两头“牛”不声不响地成为基石,一方面萃取行业前辈的经验,一方面勉励行业后辈的进步。今天,我们就来介绍这两头重要的“牛”。

 

一、元代铜牦牛

元代铜牦牛全身长118厘米,前脊高61厘米,角长40厘米,重75公斤。1972年6月出土于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哈溪镇,1980年6月天祝县文化馆征集后保藏至今,1990年被甘肃省博物馆的专家组鉴定为国家一级文物(见图2)。其铸造工艺严谨考究,不但生动逼真地再现了牦牛粗壮的生理结构特征,还精心设计艺术造型,向前微伸的头部和大幅度弯曲的牛角,与呈流线型,垂直于后尾部经过变形、夸张处理的牦牛尾巴相呼应,解决了重心平衡的问题。

 

图 2 元代铜牦牛

 

由于长期掩埋于地下,器身锈蚀状况鲜明,病害特征明显。作为2014年颁布的《馆藏青铜质和铁质文物病害与图示》(GB/T 30686-2014)中“青铜质文物病害图使用范例”(见图3),成为金属文物病害标识的国家标准标杆。特别在2020年6月19日国家文物局《关于废止7项文物保护行业标准的公告》(文物博发〔2020〕19号)后,明确成为我国馆藏青铜质和铁质文物病害标识记录的国家级范例的代表,该铜牦牛成为今后开展馆藏青铜质和铁质文物保护修复前期调研的蓝本、行业标准化的基石,从而发挥默默无闻的力量。

 

图 3 青铜质文物病害图使用范例 馆藏青铜质和铁质文物病害与图示(GB/T 30686-2014)

 

二、东汉铜牛车

东汉铜牛车在2000年9月出土于甘肃省敦煌市南湖乡林场东汉墓,2002年6月被甘肃省文物局文物组确认为国家二级文物。铜牛长19.5厘米,高14厘米,身中空,壁厚0.2-0.3厘米,内有范土泥芯,与铜车同时出土。铜牛为整体范铸,牛耳为捶揲打制,与牛头为铆接结合,不但与车架一并充分反映出汉代车制、系驾车方法,也因其运用了塑形、铸造、铆合、捶揲、插接等工艺,充分反映出汉代工匠的聪明才智和高超的金属制作水平。

 

图 4 东汉铜牛车修复前后对比

 

由于铜牛车铜体锈蚀严重,铜牛存在表面硬结、裂隙、瘤状物、层状剥离、残缺等病害形貌,车身更存在变形、点蚀等特征。2006年至2008年,国家博物馆文物科技保护中心对甘肃省10个市州37家博物馆的333件馆藏文物科技保护修复中完成了保护修复(图4)。同时,特别针对该铜牛车的保护修复,于2012年编辑出版了《敦煌南湖乡林场出土东汉铜牛车保护修复报告(ISBN9787501034437)》单行本(图5)。

该报告为第一次针对单件文物遵循文物保护修复行业标准操作,全程完整地记录了通过微观形貌观察、锈蚀成分分析、形貌结构研究确定保护技术路线,以及在保护修复原则下检验操作效果的前期实验,洁除和脱盐的化学保护,整形、焊接、粘接、补配,随色等修复操作,包括修复档案和保存建议技术参数,均被视为完成馆藏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基本样板。不但对实施保护修复金属文物操作和文物保护修复档案完善具有指导意义,也对今后编撰馆藏文物保护修复工作报告有着模范作用。目前,已经作为“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文物修复师承制第四期”主要学习参考材料。

 

图 5《敦煌南湖乡林场出土东汉铜牛车保护修复报告》单行本

 

三、结语

元代铜牦牛与东汉铜牛车就如同《左传》中记载的“孺子牛”一般,心甘情愿地普及着文物保护修复行业标准,不但为文物保护从业者们成长做出一份贡献,也以身作则地默默付出,为文物保护从业者们树立服务于大众、无私奉献的职业精神。

文稿:叶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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