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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堡 终结羌汉之争的堡垒群
发布人:  2022-03-15

迄今为止,我囯西南地区发现的遗存面积最大的明代军事堡垒群,是四川省北川县开坪乡的永平堡。

 

永平堡中城

 

永平堡以西以北,以北川县片口乡为中心的北川、平武一带,是历史上称为“白草番”的羌人的地盘。因此,永平堡地处汉人实际控制地的最前沿,是羌汉民族之间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里,从对立、摩擦、争斗,到和解、融合、共同发展的见证者。

当腥风血雨已化为羌笛杨柳,我走进了永平堡,走进了羌汉民族共同难忘的历史。

 

 

历史回顾

北川县与茂县交界的青片河南北、白草河两岸,自汉代以来,便有名为白草羌的羌族在此聚居。

这是一片面积达数百平方公里的高山河谷地带,北周以来,历朝历代便在北川设县、建城、驻军,对其进行管辖。唐宋时期,白草羌聚居地以北的平武,以南的安州、绵竹,以西的松潘至茂县一线,均已控制在朝廷手中,而白草羌虽然地处汉人地区,却并不在汉人的控制之下。

由于唐宋时期,松茂一线是汉与非汉的边缘,朝廷驻军的给养军械补充,各民族之间的贸易往来,就要穿越横亘其间的白草羌聚居地。清代顾祖禹所著《读史方舆纪要》称:石泉(今北川县)“地扼氐羌,位在番汉之间,粮援之道恃石泉以无恐。”

经济发展的落差,导致强势者与弱势者之间的不平等;文化习俗的迥异,导致先进者与落后者之间的隔阂。于是,在封建社会里,汉羌相互间的摩擦争斗乃至战争,便不可避免。

15世纪中叶起,白草羌不断四处频繁“攻劫”,直到1478年,这一波战乱才被明军平息。1544年,发生了史称的“白草番乱”,为首者自称皇帝。嘉靖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明王朝派松潘副总兵何卿会同四川巡抚张时彻,率军从龙州(今松潘及江油一部)、石泉(今北川县)、坝底(今北川县坝底镇)三路围剿白草、青片。

在此役中,明军一路毁碉拆寨,严惩参与起事的村寨。最后在走马岭一役,彻底消灭了白草羌的主力。

在征剿前,何卿就修建了永平堡下城。明军大胜之后,虽然白草羌已完全丧失了与明军对抗的能力,但何卿未敢懈怠,在硝烟尚未散尽的当年(公元1547年),又在永平堡下城所在的半山上修筑了中城,在山顶修筑了上城。三座城堡自山麓依次而上,直至山顶。

不仅如此,明军还在三座城堡的周围修筑了九个称为墩的烽火台,以便迅速将敌情传达到各城堡。

同一时期,在何卿的谋划主持下,又在永平堡附近修筑了伏地堡、万安堡、大方关、伏羌堡。这些城堡与此前的军事重镇坝底堡连成一线,严密地控制了从内地通往松潘、茂县的道路,北川也成为四川西北地区军事城堡最为密集的地方。

 

 

走进古堡

 

 

从成都驾车前往永平堡所在的北川县开坪乡,沿途经过在汶川大地震后重生的北川新城,穿过山体不稳定且地质状况复杂的唐家山隧道后,在禹里镇与通往茂县的302省道告别,便驶上了通往开坪乡的县道。

这条逆白草河而上直通片口的县道,在汶川大地震后重新铺筑并拓宽,令人丝毫看不出古道的痕迹。然而远在明代乃至汉唐,此时我车轮下的道路,已经是东边安(州)绵(阳)通往西边松(潘)茂(县)的必经之道,也是成都平原西入松茂的主道之一,古称永平路,又称白草路。

永平路上,曾奔逃着在汉、羌、土蕃之间的冲突中躲避战火的难民,曾狂欢着攻村掠寨、满载而归的惯匪流寇,曾行进着旌旗如林、视死如归的征剿大军。

当年,此道虽“羊肠一线,马不列行,车不方轨”(据《龙安府志》《石泉县志》),却是朝廷对松茂驻防军队进行军事补给的生命线,是汉、羌、土蕃贸易往来的交通线,也是丝绸之路的一条重要的南支线。因此,川西北各县史志,皆称此路沿途为汉番之要冲。

1957年,考古学者曾在此路必经的开坪,发掘出汉代将军墓,说明这里在汉代已是军事要镇。在唐代,唐军在开坪、小坝、坝底一线,与进占白草河流域的土蕃,展开了数十年的拉锯战。在明代,明军则沿白草河、青片河流域,修筑了数以百计的关、堡、墩等军事设施,并派重兵把守,以“内障安绵,外屏氐羌”, 既防御土著南下,又确保这条道路畅通。

我即将抵达的开坪,则是唐宋至明清时期(元代相对安宁),朝廷与当地土著争夺的焦点。作为白草河、青片河流域众多军事设施的指挥中枢,永平堡修筑在开坪,既是军事家的正确抉择,更是历史的必然。

永平堡是这一处明代军事城堡群的统称。它由分别位于开坪乡三面山山麓、山腰、山顶的下城、中城和上城组成。

在开坪乡政府大院稍事休息后,在乡干部陪同下,我驾车沿着一条基本上只容一车通行的村道,向永平堡所在的永安村驶去。

车行数分钟,右边便出现一道高二三十米的悬崖。悬崖尽头拐弯处的路边,一段不起眼的石墙就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位于当地人称的牛背梁上的永平堡下城。

永平堡下城呈长方形,残墙高度仍有好几米。其东西墙长75米,南墙长47米,北墙长41米。墙体用粗加工条石垒砌,以碎石泥土填心。东西面各开一道城门,如今仅有东门保存较为完整。当年驻军备战的军营仅有屋基可寻,唯有一只古老的石臼,让人们忆起那金戈铁马的岁月。

从下城的规模和所在的地形位置来看,不像是长期固守的堡垒,更像是一座相对完备的前进基地。

据《四川通志.名宦传》载,早在何卿平定白草羌之乱之前的明嘉靖十一年(公元1532年),都御史宋沧曾经“西平白草”,并在今开坪乡的大鱼口和麂子坪,分别筑平番堡和赤土堡,留兵守之。

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4年),数千白草羌人突袭并攻占了平番堡,且俘获平番堡提督指挥邱仁及所属的数百名明军。

嘉靖二十五年(公元1546年),身负朝廷重任的松潘副总兵何卿集结3.7万大军,欲分别从龙州(今松潘及江油一部)、石泉(今北川县)、坝底(今北川县坝底镇)三路围剿白草、青片。在这次大规模出兵之前,何卿先遣一千精兵修筑了永平堡下城。平定“白草番乱”后,才继续修筑了中城和上城以及周围的九墩。

  

 

中城雄风

 

过了下城,便进入了三面山。继续沿这条村道蜿蜒上行两三公里,在道路右边有一个岔口,其小道更为狭窄且泥泞坎坷。

艰难地沿这条小道上行两百多米,一个残缺的城门及顺山势向上而筑的城墙,便出现在我的正前方。这便是永平堡中城东城门。

站在东城门前回望登城之路,只见小路右侧是数十米高的绝壁,左侧是数十米深的沟壑,这条进城之路,正是在陡峭的山腰掏凿出来。东城门正对小道,北侧面临沟壑。整座中城城堡占地为一斜坡,南高北低。

 

永平堡中城东城门

 

正当我在东城门前四下察看时,从城内走出一位年老的村民。他一看我周身的行头,便知道我的来意,随即招呼我来到距城门约十余米的道路旁崖壁前。

崖壁上有一坍塌处,一截断面约20多厘米见方的石质引水道,出现在我眼前。这位村民告诉我,由于中城内没有水塘,守城明军将士的生活用水,全靠这条隐埋在崖壁上的管道。接着,他又指着云遮雾障的三面山山顶告诉我,这水就是从筑在那里的上城附近引来的。

水是生命之源,它甚至比粮食重要。隐密的引水道,精兵把守的水源,永平堡慎密而完备的建构,由此可见一斑。

中城作为明军的指挥和防御中心,是精心选址、精心设计、精心施工的。它的原址,曾经是饱经惨烈战阵的剽悍的蒙古人的都元帅府。

 

永平堡中城城门

 

在这一处天然的险地,何卿率明军竟然又修筑了内外两道城墙。从高处俯视,整座中城城墙构成“回”字形。其外墙全长近600米,高10余米,宽8米。内墙全长319米,高9.5米,宽7米。外墙的东、西方向各开一道门,如今西门已毁,东门尚存。

进外墙东城门后10多米远处,便是内城墙的东城门。在两道门之间的右侧,是一块荒草没顶、面积约百余平方米的方形空地,形如瓮城却又不当道。带着疑惑,我向村民咨询后,方知这是当年的一座监狱。这监狱并未分隔出若干小间,出于人性化考虑,只关押女犯。关押男犯的监狱,在西城门附近,面积约两百平方米。

 

永平堡男监狱

 

走过第二道东门,便进入了内城。街道的左边,一处底部宽达六七米、由粗大的石条砌成的台阶,映入我的眼帘。台阶共24级,由下向上逐级收窄,顶部的一级宽1.5米。

这通高7米的台阶,令人顿感凛然威严。果然,台阶之上是一平台,这便是当年松潘总兵巡行驻地,当地人称松潘正堂衙门。

 

松潘总兵巡行衙门遗址

 

想当年,戎马倥偬的何卿,便是在这里日理万机,指挥着那场平定白草番的战役。遗憾的是,其遗址之上,我仅仅看见三间村民的房屋。

石阶下的街道的尽头,正对着男监的大门。这男监也是内外城墙之间围成的无顶空地,也形若瓮城。据村民讲,当年这男监是盖了顶的,后来被拆掉了。

沿着正对男监大门方向的左边的坡道(也可能是城墙垮塌而成的)而上,便登上了永平堡中城北面的外城墙。

 

永平堡中城北城墙

 

伫立马道俯视,200平方米的男监如同一口干涸了的方形水池,“水池”四壁是七八米高的城墙。据村民讲,当年守军给监狱里的战俘或盗匪送饭,是从马道上倒下去的。据此推测,由于牢中之人过于剽悍,此监狱围墙四合,没有开设牢门,能够最大程度地防止越狱或暴动。

在马道上放眼望去,城墙的雉堞已被铲平,北城墙最西端转角处,角楼(炮台)荡然无存,只留下高于马道的基础。墙体黝黑的西外城墙,如一条欲窜向山顶的巨蟒。

 

永平堡中城北城墙与西城墙转角处

 

行至西外城墙马道,只见墙外是一道从山上延伸而下的沟壑,视野顿时大开,山下的白草河谷、永平古道尽在监控之下。再看城内,只见内外城墙之间,从低到高垒砌了数道堡坎。每道堡坎的坝子上,布置有兵营、校场、指挥台等。如此这般,即便来犯者破城而入,守军仍可凭借一道道几米高的堡坎,作最后的抵御。

永平堡的城墙建筑,有着明显的地域特征。它虽然是按照明代的军事防御工事形制修筑,但在建造中也部分采纳了羌、藏民族的建筑技术。

据有关资料记载:该城墙建造就地取材,均用粗加工条石垒砌,中间以泥土碎石夯实填心,墙缝用拌和好的黄泥浆勾抹。高达十几米的城墙,内侧与地面垂直,外侧则向内倾斜,有点类似羌族碉楼的修筑方法。城门的用料较大,且较规整,梯坎则多用较薄的片石垒叠而成。

 

 

何公不死

 

作为国家文物保护单位的永平堡,何公生祠碑是其最重要的文物之一。

 

永平堡文物保护碑

 

所谓生祠,即为当时尚在人世的人物修祠立碑。这在历朝历代都少见,在北川更是仅此一例。何公,便是威震白草河流域的松潘总兵何卿。

相关资料介绍何公生祠碑的位置,语焉不详,仅告知在永平堡以南约200米处,连那位当向导的村民也说不清楚。经我再三描述解释,这位村民觉得可能是在南边城外的一个当地人称马王庙的地方。

于是,我出城在泥泞坎坷的山上绕了半圈,来到了小地名叫马王庙的地方,这个有几户人家和一个新修的小庙。资料介绍没错,此地距永平堡南城墙直线距离的确只有近两百米,但坡陡且无路,只得绕行近两公里。

在马王庙村民热情指引下,我走到了那座新修的小庙背后的坡坎前。高2.5米、宽1.8米的何公生祠碑,便伫立在一座似亭非亭的简易建筑物之中。

何公生祠碑用一整块页岩錾凿而成,碑面呈古铜色,左下方已剥落了一大块,碑面其它地方因风雨侵蚀,碑文漫漶难以逐句辨认,但其中 “驱数万之兵深入羌地” “朝夕瞻仰,其庶乎系边人之永思”“嘉靖二十六年”等语句完整。所幸碑额“何公生祠碑”五个大字十分清晰。

 

何公生祠碑

 

享此殊荣的何卿,在平定“白草番乱”的过程中,表现出非凡的政治素质和军事才能。他不顾朝廷催促,反对夏秋时节发兵攻打羌寨。这不仅是考虑到此期洪水对进兵不利,更考虑到当年四川各地遭遇灾荒,粮食欠收,筹措军粮困难,若强迫百姓送粮,容易激起民变。因此,他确定在看似不宜用兵的冬季发动进攻。

在动用兵员上,何卿针对崇山峻岭中大部队难以展开的现实,淘汰冗兵,将原计划动用的三万多人减少二万多,仅选骁勇精壮者九千余名强化操练备战,这样也节省了大量粮饷,减轻了百姓负担。

全线进攻开始后,明军兵分三路,从龙州(今松潘及江油一部)、石泉(今北川县)、坝底(今北川县坝底镇)对白草、青片的白草羌形成合围态势。何卿亲率驻永平堡的中路军担任主攻。

当兵临陡峭的走马岭时,遭到白草羌的顽强抵抗,明军进攻受阻。几天后,大雾四起,这对作战双方都非常不利。狭路相逢勇者胜,何卿却在云遮雾障中,嗅到了克敌制胜的气息。他抓住时机,果断命令擅长攀岩的军士,迅速组成的敢死队,出其不意地从悬崖绝壁登上走马岭。后续部队则拽住敢死队员从山头放下的绳索,攀援而上,一举攻占了走马岭。

在随后的逐个山头攻坚战中,何卿亲自击鼓助威,“摧坚陷阵面当箭”,极大地鼓舞了明军将士的士气。

走马岭一战,何卿取得了彻底的胜利,“讨擒渠恶数人,俘斩九百七十余级,克营寨四十七,毁碉房四千八百,获马牛器械储积无算。”征战结束善后之时,他仅将为数甚少的头领处斩,并未滥杀无辜,又让白草羌自守其土,自选寨主,避免了矛盾的进一步激化。

“平临云鸟八窗秋,壮压西川四十州。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身为成都人的何卿,肯定读过唐代女诗人薛涛登临川西边防重镇理县筹边楼,感慨万分写下的这首名诗;也肯定研习过时任时任剑南西川节度使的李德裕,在筹边楼施行的民族和解政策;也肯定总结过由于元代朝廷对民族地区釆取的高压政策,以及明代前期的管控过度,才导致这一地区治安反弹的经验教训。再加上他在复杂的民族地区长期的宦海生涯,剿抚并举乃至以抚为主的策略方针,便顺理成章的在他心中诞生。

由此,番民“愿为编氓”,“变易番姓,从习汉仪”,番地收入石泉县版籍,此后,为使这一方天地长治久安,何卿又遍设关、堡、墩、台等军事设施,扼住白草羌进出的通道。 

据清代《石泉县志》载,石泉的明代军事设施中,除了最为重要、也最具代表性的白草河流域的永平堡和青片河流域的坝底堡,还有伏羌堡、曲山关、大鱼关、石板关、上雄关、鱼滩子堡、青杠堡、石泉堡、绝香墩、喜悦墩、振番墩等。此外,何卿的另一策略,则是毁掉白草羌所居住的碉房,因为它既是羌人平日居住的房屋,也是战时据守的堡垒。清道光年刊行的《石泉县志》记载,自何卿平番之后,“青片、白草碉楼皆空,一望民居皆耕作之土也。”  

自何卿重创白草河、青片河流域的白草羌之后,当地汉人在经商与生活有了安全保障。因此,何卿也成为当地汉人心目中的拯世英雄。以至于在他离开川西后,北川军民建何公生祠,勒石塑像,敬若神明。

 

 

古堡绝唱

 

上城位于中城以东的墩包山顶,距中城有近一小时的步行路程。

由于山顶开阔,城堡是靠山围筑。城为长方形,南、北墙长97米,东墙长41米,西墙长35米。如今,虽然上城的残墙仅有4米多高,宽也不到5米,但还是能依稀看到当年炮台或角楼的影子,并发现了一个残石臼,也能辨认出当年营房、马房和点将台的遗址,其中马房的残墙高6米。

就是这样一个相对小型的城堡,也在南、北方向各开了一道城门。为增加保险系数和提前预警,明军又利用南门外的两座小山之间的垭口,修筑了一处关隘。这个关口本来就是天然形成,无需加工也易守难攻,但明军仍然在此修筑了防护墙,只留下了宽1米多的狭窄通道。

伫立居高临下的永平堡上城,山下的动静尽收眼底。它与扼蜿蜒于白草河畔进入内地要道的下城,与盘踞山腰有泰山压顶之势的中城,共同构成了一个严密的梯次防御体系。再加上创造性的运用万里长城烽火台的功能,在三城的南北两面,修筑了用石块垒砌的墩,用墩上的所立的10米高灯杆发出信号及时传递敌情,从而使这个防御体系更加完备。

 

永平堡中城西城墙

 

正是明嘉靖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走马岭明军的大胜,以及永平堡军事堡垒群的建成,剧烈动荡的川西北白草河青片河流域的广大地区,便成为“白草番”由盛而衰的转折点,也成为北川境内众多军事设施失去存在价值的开始。

到明代后期,“白草番民卖刀买犊”,渐成“顺民”,官与民的军事对抗逐渐减少,朝廷驻军数量也相应减少。至清代,统治者对羌、藏民族实行以抚化为主的政策。自此,威震一方百年未被攻陷的永平堡,以及周边的关、堡,便逐渐失去军事意义。

永平堡的绝唱,上演于明末清军入川之时。明代安绵道詹天颜,率川西一带的明军抗击清军,于清顺治九年(公元1649年)撤退至北川,欲凭借永平堡作生死一搏。无奈大势所趋,永平堡不可能成为历史潮流里的中流砥柱。詹天颜所部终因寡不敌众,被清四川总兵王明德击败。

永平堡废弃了,但它的魂魄还在。在何公生祠碑所在处,当地百姓在何公生祠原址,重建了一座小庙,庙里供奉着新塑的何卿像。

这是一种保家卫国的象征,这是对祥和安宁的寄托,这是对国家长治久安的向往。因此,永平堡作为川西北地区多民族融合的见证,无疑具有独特的历史文化价值。

图文:马恒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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