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武德二年(619年)设立乐温县以来(图一、图二),已有1400年的历史。该名称在历史上广泛使用,从唐朝至宋朝,甚至在民国时期,长寿地区仍可见其踪迹(图三),足见乐温县名在该地区具有深远的影响力。然而,关于乐温县治的具体位置,众说纷纭,多数观点基于定性分析,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因此,笔者另辟蹊径,通过定量分析距离数据,并通过假设法等手段对现有观点进行验证,以期进一步确定乐温县治、永安县治、温山县治的位置(图四)。
图一 北宋《九域守令图墨线图》(乐温与涪州)
图二 南宋佚名《长江万里图》(乐温与涪州)
图三 乐温山 1917年《四川省川边特别区域》选自民国《中国新舆图》
图四 乐温县治、永安县治、温山县治位置示意图 柴兆杰制作
一、乐温县治道里数据分类
乐温县的位置距离数据记载较多,散见于唐至清代各类方志之中。根据记载内容的不同,梳理归纳为以下四大类(图表五)。
(一)以州治(涪州)为基准的相对位置与距离记录
此类记载为最早出现的记录类型,可细分为三种不同数据形式,揭示了乐温县与涪州之间的距离变动。
1.A型数据(距离110里)
813年唐代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志》:“乐温县,中下,东南至州一百一十里。”[1]这基本上是乐温县最早的位置记载。乐温县,县的行政等级为中下等,东南方向距离涪州州城110里,即乐温县在涪州西北方110里。1461年《大明一统志》:“废乐温县,在涪州西北一百一十里。”[2]1581年万历《四川总志》:“废乐温县,涪州西北百一十里。”以上可看出,明代《大明一统志》与《四川总志》几乎原样引用了唐代方志数据,仅方向表述有所转换,体现了文献传承中的一致性,以及对乐温县位置的认可。
2.B型数据(距离130里)
成书于北宋1080年的《元丰九域志》提供了另一数据,“中,乐温。州西一百三十里”[3],其距离和方向均发生了变化,距离上增加了20里,方向由州西北变成州西。
3.C型数据(距离80里)
成书于南宋1221—1227年[4]《舆地纪胜》再次发生了变化:“乐温县,下,在州西八十里”。其方向与《元丰九域志》的”州西”一致,但距离上缩短了30里。雍正《四川通志》也沿用了此数据。
(二)以县治(长寿县)为基准的相对位置与距离记录
1733—1736年《四川通志》:“乐温废县,在县西北……今县西北去故县五十里。”
康熙五十三年《长寿县志》:“废乐温县治,东四十里乐温山下。”
1794年《蜀水经》:“县西北五十里,有乐温故城。”[5]
道光《重庆府志》:“乐温县,在县西北五十里”[6]
光绪《长寿县志》:“乐温废县,在今县治东北五十里乐温山下”[7]
此类记录标志着地理参照点的转变,但自清代始见,距离唐朝年代久远,其真实性存疑。
(三)以自然地理景观(山川)为基准的相对位置与距离记录
《元和郡县图志》:乐温县,因乐温山为名,在县南三十里。[8]
《晏元献公类要》:“乐温山在县西四十八里”[9]
《方舆胜览》:“巾子山,在乐温县北百里”[10]
《舆地纪胜》:“罗纹山在乐温县东北四十里。巾子山在乐温县北一百里。石佛峡在乐温县西四十里有两石像,故以名之。玉溪在乐温县北七十里。龙归山在乐温县东八十里。铜鼓山在乐温县北一里。”[11]
(四)以人文景观为基准的相对位置与距离记录
《舆地纪胜》及《舆地碑记目》均提及“古书山碑,去乐温县四十里”[12]。
嘉靖《四川总志》:“风月台,在涪州废乐温县北”[13]
图表五 乐温县治道里数据分类 柴兆杰制作
二、乐温县治道里数据分析验证
考证唐代乐温县治位置以上文所述四种类型数据为主,但需一一辨析。首先,可排除第二类数据(以县治为基准),因明清方志经历元末、明末战争,多存在断代难考、记载混淆、诸说互歧等问题。此类数据已不可信,且容易误解。其次可排除第四类数据(以人文景观为基准),因人文景观多已毁灭不存,今找不到对应物与参照物。再次,第三类数据(以自然地理景观为基准)因个别山脉可明确位置如铜鼓山,具有一定参考性。最后是第一类以州治(涪州)为基准的数据,因涪州治地理位置明确而最具参考性。故当以州治为基准的唐宋数据求考验证乐温县治位置。
第一类型尤以《元和郡县志》州治距离数据记载时间最早。《元和郡县志》中每县必注与州的距离、方位,每州必注与两京的距离、方位,在中国方志史上首次提供了县治、州治的准地理坐标[14]。又据曹家齐考证《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元丰九域志》等唐宋地志所记“四至八到”为州县与周围地区实际交通线之里程[15],汪前进在《现存最完整的一份唐代地理全图数据集》一文中考证《元和郡县图志》所记里程并不是两地的直线距离,而是路程[16]。因此可知《元和郡县志》所载“东南至州一百一十里”当是乐温到涪州的实际道路距离。唐代分大小里制度,大里即“诸度地以五尺为步,三百六十步为一里”,约为531.486米。小里即“5尺为步,300步为1里”,约为442.905米,又据胡戟《唐代度量衡与亩里制度》[17]和闻人君《中国古代里亩制度概述》考证《元和郡县制志》京兆府条路程约为1里440.7米与唐小里颇为接近[18],则《元和郡县志》记载的110里以小里为442.905米换算,为今48719.55米(约48.72公里)。因此,乐温县治至涪州州治约为48.72公里,通过以上数据,即可定量分析验证乐温县治的位置。
三、唐初乐温县治验考
乐温,唐武德二年设县,以县南乐温山而得名。武德二年乐温县治一说在邻封镇(图六、图七)。据清光绪《重庆府涪州地舆全图》(图八)涪陵到邻封路程为100里[19]。首先按照清末重订度量衡规定里制为“五尺为步,二步为丈,十丈为引,十八引为一里”[20],即1800尺1里,明清营造尺长为0.32m[21],1里576m。又据蓝勇教授“明清一里约在现在572至576米之间”考证[22],取1里为576米,涪陵到邻封路程为100里,换算为今约57.6公里。57.6公里与上文乐温县治至涪州州治的距离48.72公里相差较大,邻封镇一说可能不确。但马剑教授通过考证乐温山为凤山,计算乐温县治距离大江约三四十里的方法求得乐温县治在邻封镇[23]。其“三四十里”,若以“乐温县南30里”推算而出,应为唐小里,取1小里为442.905米,换算约为今13.29公里-17.72公里。此数据与邻封到大江的直线距离14公里基本相符,但与实际路程存在较大出入[24]。且邻封场到龙溪河的水程约58里,这也与“距离大江约三四十里”的推断相差较大,故邻封镇一说仍需进一步考证。
图六 清康熙《长寿县治图》邻封场区位图
图八 清光绪《重庆府涪州地舆全图》(局部)
另一种说法是乐温县的治所位于仁和场的灌滩寺(见图九、图十)。然而,仁和场的实际位置位于邻封场的更北侧,距离涪州州治更远。从涪陵到仁和场的路程应该超过100里,比从涪陵到邻封的路程要长。此外,它也应该远超过乐温县治到涪州州治的48.72公里。由于缺乏其他距离数据的支持,因此仁和场灌滩寺作为乐温县治的说法可能并不准确。
经上文验证比较,笔者认为唐初乐温县治在邻封镇更具有参考价值。此推测基于以下理由:一是,山地里程换算与清代官道里程应有区别。如由新红铺到凤县山路崎岖“路既崎岖,又复泥泞。行三十五里,如五六十里。”[25]说明山路与平原官道差异明显,采用1里576m换算路程可能不符合实际。台克满在《领事官在中国西北的旅行》提到了较为科学的里程换算“关中和陕北的1‘里’平均为3/10英里;汉中盆地的1‘里’相当于1/4英里,与四川的‘里’一致”[26],即清代四川1里为1/4英里。但实际上涪陵到邻封场路线位于低矮山丘之间,无高海拔山脉(见图十一),远不如穿行秦岭山脉的蜀道崎岖,所以涪陵到邻封场路线当与“关中和陕北的1‘里’平均为3/10英里”一致,即1里为3/10英里,约为今0.4827公里。按此换算,涪陵至邻封场的100里路程约为48.27公里。上文计算出《元和郡县志》记载的乐温县治至涪州州治路程约为48.72公里,48.27公里与48.72公里相差无几,因此唐初乐温县治应在邻封场。又根据古代峡江地区城镇沿江河分布的传统,推测其具体位置应在龙溪河与邻封场附近支流交汇处附近。
图九 1928年《长寿县地形图》仁和场区位图
四、唐开元末乐温县治验考
马剑教授考证唐开元末乐温县治迁至河街地区[27],《元和郡县志》记载乐温县治到涪州州治约为48.72公里。因此,根据以上两项条件,假设48.72公里为乐温县治(河街地区)到涪州州治(今涪陵城关镇地区)道路距离。
首先,成化《重庆郡志》记载:长寿县,东到涪州治一百二十里[28]。据蓝勇教授“明清一里约在现在572至576米之间”的推断,取1里为576米,120里换算为今69.12公里。又万历《重庆府志》:“涪州府治西到长寿县界七十里,西到长寿县治一百里”,100里换算今为57.6公里。初步来看,48.72公里与明代记载的差距较大,差值在8.48公里-19.88公里,假设不成立。
其次,宋元以前的巴渝地区陆路交通是水上交通的延伸[29],即陆路交通主要以滨江路线为主,长寿至涪陵也主要以沿江道路或栈道为主。因此也可用水上路程来验算陆上路程,相较于陆上交通的变迁,长寿至涪陵水上路线(图十二、图十三)只有1条且水上路程几千年来几无改变,较为固定,可靠性强。那么河街到涪陵城区是不是110里(约48.72公里)呢?清末《入川路程》云“涪州至李渡场三十里,李渡场至石家沱六十五里,有磨盘滩,下水船稍不愼,即落旋涡中,石家沱至长寿县二十五里。城在山巅,离江有六七里之遥”,长寿至涪州水路共120里。1901年《峡江图考》:“长寿到石家沱30里,石家沱到甯石场(蔺市)30里,甯石场(蔺市)到李渡场30里,李渡场到涪州30里”[30],长寿至涪州水路共120里。不需换算公里数,即可知陆程110里小于水程120里,根据唐代峡路里程表(图十四)可知,这明显不符合唐代水路最短的事实,必有一假,假设不成立。
因此,经上文陆路里程和水路里程验算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假设不成立,110里不是乐温县治(河街地区)到涪州州治(今涪陵城关镇地区)道路距离。假设不成立,则说明两项前提条件存在错误,也说明《元和郡县志》记载的乐温县治位置并不是河街位置。同理可验算《元丰九域志》记载的“130里”和《舆地纪胜》的“80里”数据,两者也均不符合假设。
故笔者推测《元和郡县志》记载的乐温县治不是唐开元末的河街地区,而是唐初的邻封场一带,即110里距离并不是河街到涪州州治的距离,而是唐初乐温县治(邻封场)到涪州州治的距离。虽成书于乐温县兼并永安县100年后,但《元和郡县志》大概率是沿用了前志的记载,正如上文提到明代仍然沿用唐代州治距离一般,其记录的是唐初乐温县治(邻封场)到涪州治所的距离,并未更新唐开元末乐温新县治(河街)到涪州州治的距离。
开元二年,乐温县接管永安县并迁治[31],因此应以永安县治到涪州州治的距离进行验算开元末乐温县治位置。据《寰宇记》:“武德元年析涪陵、巴二县地,于涪西南一百五十里置永安县,以县北永安山为名。开元二年(714),民以为非便,遂废”,宋代与唐代度量衡基本一致,取1里为442.41米,150里换算为今66.36公里。又据马剑教授考证永安县治在羊角堡,即涪州州治至羊角堡距离为66.36公里,而羊角堡至河街地区实际距离2公里左右,可知自涪州州治至河街地区约68.36公里,十分接近成化《重庆郡志》记载河街至涪州州治的120里路程即69.12公里和清代水程69.12公里。凡此可知,马剑教授考证基本合理,唐开元末乐温县治当在河街地区,同时也印证了永安县县治即在羊角堡。
图十二 1915年长寿-涪陵水路图
图十三 长寿-涪陵水道图
图十四 唐代峡路里程表 选自《四川古代线路交通史》
五、永安县治验考
永安县,武德元年置,以县北永安山而得名。开元二年,百姓以为不便而废。至唐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并入乐温县。《括地志》:“阳关,今涪州永安县治阳关城也”[32],故永安县治在阳关城。
对于永安县治具体位置现有两种观点。一说永安县治在羊角堡。据《寰宇记》:“涪西南一百五十里置永安县”,取1里为442.41米,150里换算为今66.36公里。同上文所说,成化《重庆郡志》所载路程120里与《峡江图考》等所载水程120里相同,说明成化《重庆郡志》所载路线应是沿江路线,因沿江线路的固定性,明代沿江路线当与唐代路线基本相同。因此以成化《重庆郡志》所载路程120验算永安县治位置是合理的。成化《重庆郡志》所载河街地区到涪州州治120里换算约为今69.12公里,河街地区至羊角堡实际路程2公里左右,可知自涪州州治至羊角堡约67.12公里。67.12公里与66.36公里相差微乎其微,故永安县治当在羊角堡。因此也可证明永安治所在永丰场(瓦罐窑)一说为否。
六、温山县治验考
温山县,唐初设置,唐宋方志均未言其具体设置年代。《元丰九域志》:“熙宁三年,省温山县为镇入涪陵”[33]。关于温山县治,一说温山与乐温是同县异名,即温山县治应在邻封场。嘉庆《四川通志》记载:“温山废县,旧志在州西北一百一十里,旧作乐温县,误”[34],涪陵旧《志》:“属乐温县,在州西北一百一十里”[35],州西北110里与乐温县的位置记载相同,以至于民国33年《长寿县志》认为温山县是乐温县的别名。甚至唐《通典》云:“乐温,唐置,有温山、大江、容溪”[36],这里的温山可能是乐温山的缩写。种种相同情况,易使人认为两县同为一县。但宋代方志多单设分列乐温、温山两个词条,两者并未合并为一条。温山裁撤时间为熙宁三年,乐温是在元代方被裁撤,两者时间明显不同,故温山、乐温当不是同一县。
另一说温山县治在仁和场灌滩寺。灌滩寺原被认为乐温县旧址,因“其城隍祠旧有宋高宗藉田手诏碑,对岸紫云崖有宋绍兴年碑,字皆漫不可识”[37],故历代县志都说乐温县治在灌滩寺。《文献通考》言:“温山,唐县,有桂溪,熙宁三年废为镇”(图十五)[38]。桂溪,民国33年《长寿县志》言:“龙溪河上源为桂溪,发源于梁山县”。垫江县原有桂溪县今有桂溪河,并在永安镇三河口注入龙溪河,其位于长寿东北方向,非长寿地,但也侧面说明温山县位于长寿县东北方向。又成化《重庆郡志》言:“温山县,在县东北一百里”,此记载虽是明代记载,但与上文论述东北方向一致,当是可信。据《四川省各县区乡镇略图(长寿)》[39](图十六)长寿至各区乡镇距城里数显示长寿到仁和乡为56公里。取1里为576米换算,约为57.6公里。57.2公里与56公里,两者差值小,初看温山县治在仁和场灌滩寺合理。
图十五 《文献通考》温山记载
图十六 《四川省各县区乡镇略图(长寿)》
七、结语
我们通过对上述数据的对比分析检验,验证了多个主流观点。可以明确的是,在唐初武德二年,乐温县的治所位于邻封场(即现今龙溪河与支流交汇处附近),而关于仁和场灌滩寺的说法并不准确;同样,唐永安县的治所位于羊角堡,而非永安治所位于永丰场(瓦罐窑)的错误观点。到了唐开元末期,乐温县与永安县合并,县治从邻封场迁移到河街,这一变化体现了唐代巴蜀地区“因政迁治”和“水路优先”的政治策略。至于唐温山县治,它位于仁和场灌滩寺,邻封场的说法同样不正确。温山县在北宋熙宁三年被裁撤,尽管它被并入涪陵,但作者推测乐温县在宋代可能吸收了温山县的部分区域,这意味着宋代乐温县的辖区可能覆盖了唐代乐温县、永安县的全部以及温山县的部分地区。当然,这一观点尚需进一步研究以得到证实。
综上所述,通过对唐代乐温、永安、温山县治的考证,我们以文献数据为基础,辅以地理分析,通过对比分析,基本上清晰地梳理了长寿地区唐代建置的历史脉络。这为下一步进行地域文化的定量研究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后记:感谢李永明等专家学者的热忱帮助和长寿区博物馆的大力支持。
注释:
[1] 〔唐〕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志》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一《江南道》,四库全书本,第6页。
[2] 方志远 等 点校:《大明一统志•卷之六十九 四川布政司•重庆府•古迹》,巴蜀书社,2017年11月,第3102页。
[3] [宋]王存 撰,王文楚、魏嵩山 点校:《元丰九域志•卷第八•夔州路》,中华书局,1984年12月,第370页。
[4] 涂智敏.《舆地纪胜》引唐诗研究[D].广西师范大学,2016.DOI:10.7666/d.Y3081051。
[5] 〔清〕李元撰:《蜀水经》,巴蜀书社,1985年,第299页。
[6] 蓝勇主编:《稀见重庆地方文献汇点(下)》,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433页。
[7] 〔清〕张永熙编,余云华 点、校、注:《光绪元年长寿县志》. 方志出版社, 2013年,第130页。
[8] 〔唐〕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志》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一《江南道》,四库全书本,第6-7页。
[9] 〔宋〕晏殊撰:《晏元献公类要》,清钞本,第1105页。
[10] 〔宋〕祝穆 撰,[宋]祝洙 增订,施和金 点校:《方舆胜览》,中华书局,2003年6月,第1069页。
[11]〔宋〕王象之编纂,李勇先点校:《舆地纪胜》卷一七四《涪州》,第5086页。
[12][清]倪涛 编,钱伟强 等 点校:《六艺之一録•卷一百八 石刻文字八十四 宋王象之舆地碑目记•涪州碑记•古书山碑》,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4月,第1版,第2712页。
[13] (明)刘大谟修、杨慎纂、周复俊重编 : 《四川总志》卷九郡县志,明嘉靖二十四年刻本,第674页。
[14] 梁晓玲.疆理天下:中国传统地学视域中“四至八到”研究[D].重庆,2017:西南大学,第14页。
[15] 曹家齐:《唐宋地志所记“四至八到”为道路里程考证》,《中国典籍与文化》,2001 年第 4 期。
[16] 汪前进:《现存最完整的一份唐代地理全图数据集》,《自然科学史研究》,1998 年第 3 期,第 273 页。
[17] 胡戟. 唐代度量衡与亩里制度[J]. 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0(4):36-43。
[18] 闻人军. 中国古代里亩制度概述[J]. 杭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3):122。
[19] 曹光辉:《重庆历史地图集》,中国地图出版社,2013,第150页。
[20] 陈连洛. 从大同北魏永固陵制看古代的长度单位一里[J]. 山西大同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
[21] 邱隆. 中国历代度量衡单位量值表及说明[J]. 中国计量,2006(10):46-48,76。
[22] 蓝勇.对古代交通里程记载的运用要审慎[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5,(01):200。
[23] 马剑.唐宋元时期乐温县治考[J].历史地理研究,2024,44(01),第34页。
[24] 经地图实测长寿城区到邻封场路程距离约为33公里。
[25] 周明帅.清代西北地区交通运输地理研究[D].陕西师范大学,2020。
[26](英)台克满着,史红帅译:《领事官在中国西北的旅行》,上海:上海科学基础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217页。
[27] 马剑.唐宋元时期乐温县治考[J].历史地理研究,2024,44(01),第34-36页。
[28] 蓝勇主编:《稀见重庆地方文献汇点(上)》,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5页。
[29] 朱培麟 , 张维全主编:《重庆交通史》,重庆出版社,2009年,第32页。
[30]〔清〕国璋:《峡江图考》,第41-42页。
[31] 马剑.唐宋元时期乐温县治考[J].历史地理研究,2024,44(01):32-37+156。
[32] [宋]王应麟 著,傅林祥 点校:《通鉴地理通释•卷之十 七国形势考下•楚》,中华书局,2013年10月,第287页。
[33] 〔宋〕王存撰,王文楚、魏嵩山点校:《元丰九域志•卷第八•夔州路》,中华书局,1984年12月,第1版,第370页。
[34] 〔清〕常明修、杨芳灿纂:《四川通志》,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第7535页。
[35] 〔民国〕李鼎禧主编;重庆市长寿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民国33年《长寿县志》,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14页。
[36] [唐]杜佑撰,王文锦、王永兴、刘俊文、徐庭云、谢方点校:《通典•卷第一百七十五 州郡五•古梁州上•【仁寿郡】》,中华书局,1988年12月,第1版,第4602页。
[37] 黄博:《谣言 风俗与学术:宋代巴蜀地区的政治文化考察》,巴蜀书社 ,2018年,第321页。
[38] [元]马端临 撰,上海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华东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 点校:《文献通考•卷三百二十一 舆地考七•古梁州•涪州》,中华书局,2011年9月,第1版,第8763页。
[39] 曹光辉:《重庆历史地图集》,中国地图出版社,2013,第364页。
文稿:柴兆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