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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日报:聚焦考古科研周④|天生城、白帝城、钓鱼城……2021年重庆宋元(蒙)山城遗址考古收获多
发布人:  2022-01-24

在近日落幕的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学术科研周上,公布了包括天生城、白帝城、钓鱼城等在内的一批重庆境内宋元(蒙)山城遗址群的最新考古发现。其中,天生城发现的汉至六朝遗存和白帝城发现的明代卫所建筑等,均在重庆宋元(蒙)山城遗址群考古领域实现了突破。

天生城

首次发现汉至六朝遗存

天生城遗址位于万州区周家坝街道天生城社区,地处长江北岸,2013年被公布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21年4月下旬至5月上旬,我们选取了遗址东部和西南部部分区域,以开设探沟的方式进行试掘工作,通过一处大型建筑基址的发掘清理,以实物印证了天生城作为宋蒙山城遗址群重要一环的历史史实。同时还发现了清代至民国时期以及现代的建筑遗迹和地层堆积,找到了商周、宋代的堆积和少量遗物。最重要的是,还首次在天生城发现了汉至六朝遗存。”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文博馆员唐勇表示,首次发现的汉至六朝时期的遗存虽仅有数件网格纹泥质灰陶罐、青釉瓷碗等器物残件,没有明显的地层堆积和遗迹,但其进一步拓展了天生城的历史沿革,证实了天生城遗址具有源远流长的历史,保存有多个时期的遗存,拥有丰富且深厚的文化内涵。

此外,考古人员还再次发现了先秦遗存,因新发现的堆积分布范围更广、遗物更丰富,也进一步证实了天生城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是一处人类生活居址。这一发现与峡江地区商周时期遗存通常分布在临江台地或低海拔地区的状况明显不同,为研究三峡地区先秦时期人类对居址环境的选择提供了新方向,是对先秦时期人地关系研究的重要补充,对商周时期相关考古学文化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

“有意思的是,本次发掘在一处清代房址的垫土内发现了四个保存较好的‘喜字罐’,且其内有铜、玉、石、玻璃等遗物。我们推测垫土内埋藏‘喜字罐’应是镇宅的一种方式,体现了当时的风俗习惯。”唐勇说。

白帝城

首次发现明代卫所建筑基址

为配合三峡后续大遗址保护、推进白帝城遗址公园建设,2021年4月至10月,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奉节县文物保护管理中心对白帝城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

“6个月时间里,我们共发掘2350平方米,最重要的是在遗址的陈家包发掘区发现并揭露了一处明代大型建筑基址。”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文博馆员孙治刚介绍,初步勘探显示,该建筑基址区分布面积逾6000平方米,已发掘面积1183平方米,清理有房址、天井、道路、排水沟等遗迹。

“根据垫土和出土的青花瓷碗特征来看,该组建筑建造于明代中后期,废弃于明代崇祯年间。主体建筑为面阔五间、进深三间,以‘前朝后寝’为规划,以甬道为轴线形似‘工字殿’布局,用方砖、条砖墁地的方式营造,结合史料和建筑群前方保存的‘重建瞿塘卫右千户所碑’碑文,初步认定为明代瞿塘卫右千户所公署建筑重要组成,极可能是听政堂、寝息退思堂等核心建筑。”

据了解,卫所制度是明统治者以唐朝府兵制为基础创建的一种独特的军事制度。“卫”“所”是明代重要的军事单位,随着卫所的设置,围绕卫所指挥中枢,择地筑城,屯军驻兵,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管理体制。

“明代各地曾遍设卫所,《明史》记载洪武二十六年全国设内外卫329处,守御千户所65处。但从目前刊布资料情况看,仅河北张家口万全右卫、江苏徐州卫及天津卫等少量卫所(城)开展过考古工作。”孙治刚表示,这是重庆境内首次发现明代卫所建筑,“不仅丰富了明代卫所材料,还有力证明了白帝城遗址自汉、六朝、唐、宋元、明不同时期都是扼守夔门天险的军事重镇,进一步丰富了白帝城遗址的内涵,彰显了白帝城在历史上重要的战略地位。”

钓鱼城

填补多处南宋遗存空白

“2021年,我们填补了钓鱼城遗址多处遗存空白,对钓鱼城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认知。”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文博馆员胡立敏介绍,首先,初步摸清了青华门、皇宫及马鞍山等区域的遗存范围和分布情况,发现高台、水井等诸多遗迹,填补了上述区域遗存空白,深化了对钓鱼城结构布局和功能分区的认识;第二,钓鱼城西部二级阶地普探发现大量遗迹,有助于更好了解范家堰遗址周边遗存分布情况和南宋城市规划及“子城”制度,同时还进行了大天池遗址重探,在始关门遗址重探中发现大型房屋建筑,且分布有大量夯土层,填补了该区域南宋文化遗存的空白。”

胡立敏表示,在大草房遗址还出土一枚铜印章、大量琉璃构件及灰陶瓦当、滴水等,“基本确认该组建筑不早于南宋淳祐时期,应为一处佛教转轮藏经殿,兼具医疗、医药等功能,为南宋佛教转轮藏和僧医、僧药文化制度研究提供了宝贵实物资料。此外,大草房遗址周边还发现有生产生活类设施,首次填补了钓鱼城考古在军事、政治设施之后,宗教设施及生产生活设施遗存的空白。九口锅遗址完整揭露的城门则为钓鱼城遗址空间布局和结构功能研究提供了新证据和方向。”

赤牛城

首次发现宋代水利工程

赤牛城位于梁平区金带镇牛头村内,是宋末抗元的军事要塞,宋梁山军治所、梁山县府、梁山县学都曾迁于城中。2019~2020年,专家在对梁平区第三次文物普查中发现的牛头寨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后,证明了文献中记载的牛头寨即为南宋末年所建赤牛城原址。

“2021年我们主要进行了赤牛城城防调查、试掘,以及赤牛城城内的将军庙遗址考古发掘、锁口丘水坝调查清理等工作。”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文博馆员马晓娇介绍,通过深入调查,赤牛城遗址的城防格局已经基本厘清,“赤牛城为川渝地区重要的内陆山城,控扼陆路交通要道。我们发现了赤牛城的外堡、前哨阵地、外城、瓮城、暗门等遗迹,这些体现了梁山军因地制宜、建立多层防线的战术,使得赤牛城在宋元(蒙)战争中成为一座英雄之城、不败之城,丰富了川渝山城防御体系研究。”

“在将军庙遗址考古发掘中也取得重要突破。”马晓娇表示,除了基本摸清寺庙基址的结构布局,还通过对高台基建筑基址的发掘、水池的解剖发现,这些建筑在宋代经过多次的扩建和调整,为深入研究赤牛城使用过程提供很好的材料。

另外,本次发掘中对锁口丘水坝的调查清理,也为三峡地区宋代水利工程研究提供了典范。“锁口丘水坝为三峡地区通过考古发掘首次发现的宋代水利工程。它表明早在宋代,梁山先民就已经根据季节性降水不均衡,利用丘陵地形修筑陂塘,与城防设施相互依存,为赤牛城驻防军民生产、生活提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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